施杳杳正震惊着，只听听筒里传来一声很轻的笑声，这笑声轻轻地落下，好似透着几分戏谑与调侃，拂相那悦耳好听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传来：“这么激动干什么？”

能不激动吗？

一个游戏里面的NPC在凌晨两三点的时间给她打电话，就算是知道这个NPC很有可能是风长暮，但她依然压不下心头的惊讶。

施杳杳出声道：“你不是游戏NPC吗？”她说着，看了一眼自己手机屏幕上的那一串数字，“NPC能够有自己的手机号码？还能给玩家打电话？”

“为什么不行？”拂相嗓音含笑，他反问，而后接着说，“用你们来说的话，这也不过是信息罢了，只要我能够掌握这其中的运作原理，我当然也能够做到这些，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。”

施杳杳眼眸轻轻地眨了眨。

拂相说得很有道理，可是……

从游戏这方面来说的话，拂相本身就应该是被编写好的代码，他是怎么样脱离原本那些被编写好的程序，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的？

“好了，我今天给你打电话，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，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问你。”

就在施杳杳思绪飘飞的时候，拂相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，她听着拂相说的这话，整个人都顿了一下：“你找我有很重要的事情？什么事？”

“问你今天在车上跟宗玄那小子说的话，到底是真是假。”拂相说话的语调淡了下去，施杳杳只觉得他嗓音透着几分阴冷，“你能够找到那些在现实世界的魇魔。”

施杳杳眼里闪过一抹诧异。

拂相竟然知道这些魇魔的存在？

不过转念一想，施杳杳便明白拂相为什么会这么问了。

拂相是游戏里面的NPC，如果说他有了自己的意识，那么他也一定会知道《盛唐》游戏世界里面有了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里的东西。

那么身为这个游戏世界的NPC，游戏世界对拂相来说，就是他生存生长生活的地方，谁都不会想自己所处的世界，被魇魔这种东西给侵占。

这般想着，施杳杳稍稍颔首：“我今天已经找到了几个人了，并且查询了他们生前还有死后的记忆，”

另一边，拂相正在翻阅一本书，听见施杳杳这么说，他手上的动作有一瞬的停滞，一双眸子微微地眯了起来。

今天他在那几个人的家里面察觉到了同一道陌生的气息，只不过这一道气息很淡，而这道气息的主人来到这里之后，什么都没有做，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只是来看了一眼就离开了。